混邪杂食,会推各种拆逆,窥屏。
For 小红鸟与他所爱的一切。
 

【授翻/batfam】硬着陆 2 (END)

原名:Hard Landings

作者:CKBookish

原文:29213280

授权:单独发了


chapter 2 谷底会谈  Meeting at the Bottom

Notes:

所以我以为我昨天就得写完,但你给了我整整24小时来完成我所有的想法……所以这是第二部分!祝你有开心的一天,达令!

一如既往,我很高兴听你们评论!


正文:


闭上眼睛

不要看我的伤口不要明白

转过身去

不要碰我不要感受

——我从来不想让你知道这痛苦

 

 

提姆徐徐停下摩托车,拉到蝙蝠车旁的停车坪上。他扯下头盔,皱眉环顾四周。蝙蝠洞在周一晚上很少安静。布鲁斯倾向于在楼下工作,试图在一个周末后补上社会责任,或花时间和达米安在一起。

提姆惊讶地发现蝙蝠电脑正在运行屏保,除了总是开着的那盏昏暗的灯外,其他灯都关了。很奇怪。

提姆溜进更衣室,发现布鲁斯和达米安的制服都熨好挂好,为夜巡预备好了。这是很不同寻常的。当然,他们总是准备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但是有两套意味着他们好几天没出门了。

提姆咬咬嘴唇,迅速把连衫帽扯上头顶。庄园里同样安静。提姆认为厨房是寻找答案的最佳地点,于是他在溜出钟后向右转。

他能听到水龙头在运作的声音,放松淹没了他。阿尔弗雷德背对着厨房门,正在洗一个大平底锅。

“提姆少爷,你能回家真好。如果你想喝一杯的话,保温罩下有壶茶。”阿尔弗雷德甚至都没有转身。

提姆笑了。阿尔弗雷德似乎总在后脑勺上长着眼睛。“有点太安静了,一切都好吗?”

阿尔弗雷德关上水龙头,转身面对着提姆,用巾布擦了擦手。“这是一个艰难的周末。达米安少爷在星期四晚上摔断了胳膊。”

提姆停住了,手里还拿着茶壶上的罩。“他——他还好吗?”

阿尔弗雷德露出一点淡笑。“是的。他会没事的。他伤得很重,但是没有并发症,其余伤势也恢复良好。”

提姆慢慢把茶倒进杯子里,仔细看着液面涌到茶杯边缘。“发生了什么?”

提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哥谭的全部新闻,试着去理解蝙蝠侠和罗宾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没有什么突发情况或重大案件,他能想起来的任何事都不足以导致手臂骨折。

确实知道上周瞭望塔发了个虚假警报,但是五分钟内超人就发出了解除信息。所以这……这不可能是那造成的。

“达米安少爷在打扫洞穴时出了点小意外。”阿尔弗雷德把糖碗放在他面前,提姆伸手从碗里拿出一块方糖。

提姆搅拌着糖,并没有真的去注意白色颗粒如何溶解。达米安在打扫时出了点意外……感觉不对劲。但是提姆知道阿尔弗雷德不会骗他。但他也知道这不是全部的事情。

然后他突然想到。达米安因为那愚蠢的痒痒粉事件被禁足了。内疚淹没了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是说他打过达米安的小报告,阿尔弗雷德是在收拾达米安的袜子时发现粉末的。他都不曾对整件事感到过不安。他……他在阿尔弗雷德说达米安必须打扫整个洞穴时笑了……而现在他受伤了。

“布鲁斯在家吗?”

“是的。我相信他们就在起居室里。”阿尔弗雷德转过身,从橱柜里拿出一盘零食。

提姆皱起眉头。他们不被允许打开那个橱柜……里面全是甜食。达米安肯定比阿尔弗雷德说的伤得更重。“我能端过去。如果你愿意?”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这会非常有帮助。谢谢。”阿尔弗雷德拍了提姆的胳膊肘两下,然后把注意力放回厨房,他打算做晚饭的什么东西上。

提姆点点头,把茶杯放在托盘上,溜回门厅。提姆向房子深处走去,走到后面的房间里。家庭活动室在后东翼,离车道最远。从窗户可以看到森林,这里显然是庄园里最舒适的角落之一。

提姆踮着脚把门打开,走到门口探头。只有电视屏幕的光照亮了这个房间。动物们在屏幕上闪过,一个低沉的声音描述着亚马逊不同的鸟的叫声。

提姆往里看,觉得自己的胸膛中敲打着一种奇怪的节奏。沙发上堆着毯子和枕头。布鲁斯依靠在沙发扶手上,一只胳膊搭着沙发背。达米安闭着眼睛靠在布鲁斯身旁。提姆的目光落在达米安脸上,又看向一堆枕头上的大石膏。石膏是蓝色的,包裹着他的胳膊肘和半截肩膀。提姆咬住嘴唇。

他把门推得更开了,布鲁斯听着声音转过头来。他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他——小心翼翼不惊动达米安——把脸转向提姆。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家。”

“是的,好吧康纳有点事情。阿尔弗雷德送来了这个。”提姆赶忙往前走进房间,迅速把托盘放在咖啡桌上。他抓起茶杯,一屁股坐在离布鲁斯最近的扶手椅上。

“康纳还好吗?”布鲁斯歪着头看着提姆,照顾得更仔细了。

“挺好的。只是有点事他走不开。他睡着了吗?”提姆举起杯子指了指达米安。

“没有。”达米安闭着眼睛说。

提姆咧嘴笑了。“阿福说你在打扫时受伤了?怎么了?擦地板滑了一跤?”

“掸灰。”达米安冷冷地回答。

提姆眨眨眼,他是认真的吗?

房间里嗡嗡作响,布鲁斯叹了口气,伸手去拿橡木咖啡桌上震动的手机。

“对不起,是卡斯。我过会儿回来。我上去的时候你需要什么吗,达米安?”

“不。我很好。”达米安坐起来,把布鲁斯从一堆毯子和枕头中解放出来。

布鲁斯微笑着用手抚摸达米安的头发。他从提姆身旁经过时,用力捏捏他的肩膀。提姆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过走廊。

“看起来很疼。”提姆说,房间已经安静了一分钟,除了鸟叫声和旁白声什么也没有。

“是的。”达米安瞥了他一眼。“父亲一直坚持让我吃止痛药。没有必要,但……我可能……这很可怕。”

提姆顿了顿。达米安通常不会跟他谈感情。他们当然会交谈,但总说的是“我很好,把糖递给我,要我帮你打磨蝙蝠镖吗。”很轻快。而这很冰冷。*

“你真的是在掸灰吗?”提姆慢慢问。

“是的。”

“因为那些痒痒粉?”提姆感觉难受。

“是的。我——德雷克。”达米安不安地挪挪身子。“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我想道歉。”

提姆脸色发白,“达米安,老实说,我没有为此生气。没关系。很抱歉你受伤了。”

“不,你——我不是说痒痒粉……”达米安转过身,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电视机的灯在他脸上映出明亮的色彩。“粉末的事情也很抱歉……我想。托德说恶作剧是……那不重要。我知道把它放在你的衣服不对,但是——”

“杰森让你把它放在我的衣服里?”提姆打断了他,十分困惑。

“不。不是。他说当他还是罗宾的时候,他和理查德很喜欢恶作剧……而我——我以为你会——”

提姆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倾。他不明白……达米安一直是想和他一起?“你这么做……是为了恶作剧大战?”

达米安皱眉:“是的,但那不重要。我要说的是,我很抱歉推你!”

提姆眨眨眼。像是他被冻结了,他的思想也停滞了。他一半思想仍被卡在这个事实上:达米安只是想玩游戏,互相恶作剧,不是为了表达粗鲁,或不友好,而是为了好玩。他的另一半思想开始整理与推有关似乎值得道歉的事情清单。

达米安的脸涨得通红,视线落在自己手上。“我……那是错的,我以为……我以为我必须。”这话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提姆的思维超速运转,但全都说不通。推他。达米安他。他不……他什么意思?

“祖父说我必须——我……我不理解,但就是那样。”达米安声音颤抖,提姆意识到他在哭。

他僵住了,提姆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有多可怕。”达米安的嗓子破了。“我——我理解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只想说我……我从来不知道有多糟——”

提姆没反应过来就动了。他一屁股坐在布鲁斯之前的座位上,摆着手不知道该放在哪。

“没关系。”提姆轻轻拍了拍达米安的左臂。“我发誓我没生气。没关系——”

“不!”达米安和他拉开距离。“很可怕。我无法呼吸和移动,我——好像我要死了,而你……跌得更深!”达米安绝望地看着他,好像在乞求提姆理解,对他生气

“达米安,你在说什么?”提姆摇头。

“恐龙。”达米安抬起他那只完好的手,轻轻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在电视屏幕上的热带鸟类发出的彩光的映照下,他看上去简直要疯了。

领悟全然而猛烈地击中了提姆。他沉浸其中,难以置信地深。

提姆摔下去了。

他跌下去,似乎永远无法落地。像是空气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尖叫。他一遍又一遍地喊布鲁斯,喊迪克。像是他快死了。他倒在地上,喘气。

“德雷克?”

提姆眨眨眼。

他在沙发上。达米安的眼泪正在通红的脸颊上晕开。达米安骨折了,身上有瘀伤。达米安摔倒,受了伤。

“你从恐龙上摔下来了?”他低声说。提姆不愿听到这个事实,但他需要确认。

达米安慢慢地点头。“这——这太可怕了。”

提姆在发抖。他记得匍匐在地上痛苦地尖叫。他记得那时他想谁能先找到他,迪克还是布鲁斯。他记得他的骨头在皮肤下柔软如液体的感觉。他清楚地记得这一切。

“你从……”

达米安点点头。

提姆感到头晕目眩。在他的脑海里,这一次,他看到的摔下去的不是他。他能完美地描绘出来。达米安撞击地面的样子,他躺在地上无法呼吸,但仍在尖叫的样子。他能听到他对着空荡荡的洞穴哭泣。独自一人,奄奄一息。

提姆尽可能柔和地向前伸手,把达米安拉到胸前。

这男孩被圈住了。他僵得像块木板。提姆没有放手。他只是坐在那里抱着他。“我很抱歉。我知道那很可怕。”

达米安似乎融化了。提姆觉得他的运动衫越来越湿。达米安对着他的胸口喃喃自语。纪录片中雨林的声音与他的话语奇怪地混杂在一起。每次提姆听到这声音都像是被击中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提姆慢慢走进他的房间。布鲁斯回来了,看了眼哭泣的达米安和手忙脚乱的提姆,接过手。提姆离开时,布鲁斯没问出来的问题似乎永远萦绕在他心头。他的眼睛几乎在尖叫:你还好吗?

提姆撒谎了。因为说出真相对谁都没有好处。布鲁斯会被撕碎的。他无法修复达米安提姆,这会意味着三个韦恩破碎了,而不是两个。所以他点点头就走了。

提姆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然而,他的大脑并不想停止工作,思考。就好像那些话一遍又一遍循环。

达米安为之前攻击他的行为道过歉,提姆也接受了。好吧,也许他是把它区分开来,而不是接受它。长久以来,他一直感到愤怒和受伤……这……这让他精疲力竭。

但这是不同的。达米安向他道歉的次数够多了,充满了荣誉的演说和努力重获他信任的行为——不论花多长时间。达米安努力去做。

他一次又一次地遵守诺言。他努力向提姆表明,他是一个盟友,然后是朋友。好吧……并没有真的到朋友。他们不是朋友,不像提姆是康纳的甚至是迪克的那种朋友。他们是队友,他们一起嘲笑布鲁斯。他们一起吃饭。他们在有谁打破了饰品后互相帮忙掩饰。提姆接达米安放学,开车送他去购物中心。

他们是家人

提姆感到心中有一些气泡,可能并不陌生,但此前却未被承认:愤怒。不是对达米安,而是对雷霄古,甚至塔利亚。提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把发生的一切都归咎于达米安。

但是,难道提姆就没有为那些他想要他们爱他的人们做过同样可怕的事吗?提姆偷窃,撒谎,而且他自己也伤害了很多人。

达米安没什么不同。

十岁。提姆把头转过去,更深地埋进枕头里。

他十岁时为了给父母留下深刻印象做了很多事情,他们并不是密谋着统治世界的邪恶头目。

达米安被拉斯洗脑并不是他的错。提姆年纪更大,也数不清有多少次上了这男人的当。他怎么能让一个十岁的孩子为此负责呢?

提姆的心往下沉。

他翻了个身,以便能看到自己的书架。上数第二格上放着一张装裱好的迪克和他的照片。拍摄于达米安走进他们生活前不到一年。有多少次,提姆看着这张照片,希望能够回到从前?

他的胃扭了一下。他怎么会希望达米安回到拉斯身边呢?他胡乱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机。那个数字是他的第二本能。他甚至都不用看。

“嘿,提姆,怎么了?”迪克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他总是听起来很疲倦。提姆又感到一阵后悔。

“我就是——你最近回过家或者跟B聊过吗?”提姆小心翼翼地问。如果布鲁斯还没有和迪克说过的话,他不想泄露秘密。

迪克叹气,“是的,我昨天和他们谈过了,你还好吗?”

提姆眨眨眼。迪克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如此轻易地看穿他,令他惊奇。“不好。”

“听到这消息肯定很难过。我知道我明白——我也不喜欢过多地去想它。”迪克的声音带着气流声,很短促。

“当……当那发生的时候,我很生气。”提姆感到眼球后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有理由生气,你受伤了。”迪克小心翼翼说。

“是啊……但是——”提姆闭上了眼睛。灯光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感觉好像舌头和思想无法连接。这些话似乎不太合适。“我没有生对的人的气。”

迪克沉默了很长时间。“提姆,我知道布鲁斯不在的时候我搞砸了很多事情。如果你——我明白你……生我的气没关系——”

“没有。迪克,我打电话不是为了重复这个问题。”提姆坐了起来,踢掉鞋子。它们撞到墙上,然后一连串令人满意的砰砰声滚到地上。“我打电话是想说,你是对的。”

迪克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提姆尽量不去想那可能意味着什么。“我是说——我也是对的,但是,对达米安的看法是对的。那是——那时候他才十岁,他不知道。”

提姆站起来,开始踱步。他的袜子陷进地毯里,留下一道痕迹。“他只有十岁,他不明白他被抚养的方式是错误的。他能怎样?他也不明白他伤害我的方式。当然,我们——没有克服——不过揭过了,但是他从来没有理解。”

提姆继续说,他不知道怎么停下来。“他——迪克,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看着我。你真该看看。那时候——”提姆对着电话咒骂,“这很可怕。躺在地上。你所能想的一切就是有多么痛,人们会怎么发现你躺在那已经死了。迪克,我从来不想让他明白这一点。”

迪克吸了一口气,很小声,传到电话这头几乎听不见。提姆发誓。他不是想让迪克难过,不是关键。

“迪克,我想要说的是……”提姆咬了咬嘴唇。“他不知道,而我不该让你在我们之间选。”提姆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

迪克的呼吸声是提姆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迪克逼急了。

听到达米安的事故会让他筋疲力尽。迪克深深爱着他们,全身心地感受着他人的痛苦,仿佛那是他自己的痛苦。这正是提姆对他哥哥既爱又恨的地方。

“提姆,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迪克慢吞吞地说,斟酌着每个字,语气沉重。“我——我没有……我不完美。过去不,现在也不。所以……”他安静了下来。

提姆等待着,他很有耐心,迪克值得他的耐心。

“我们都在其中扮演了一部分角色。所以我不认为……我不认为任何人——”迪克叹气。

“是啊,我们都搞砸了。”提姆替他说完。“但我还是为我的那部分错感到抱歉。”

迪克笑了。并不是出于幽默。提姆明白这是什么。这就是他所能做的。

“迪克?”提姆紧张地问道,不知道迪克能改观到什么程度,自己是不是已经走到极限了。

“是?”

“我从没见过他显得这么小。”

“我知道。我看来你也总是显得很小。”

END


Damian didn’t normally talk about feelings with him.  Sure they talked but it was always ’I’m fine, pass the sugar,  do you need me to sharpen the batarang for you’s.  It was light and easy.  This was nether.  

达米安通常不会跟他谈感情。他们当然会交谈,但总说的是“我很好,把糖递给我,要我帮你打磨蝙蝠镖吗。”很轻快。而这很冰冷。*


文名的着陆 Landing,第一章开头我不需要你每次都接住我 catch me every time,我只是需要你之后能让我振作 pick me up after 和第二章章节名谷底会谈 Meeting at the Bottom 都不仅指恐龙,同时象征精神意味上的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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