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p52 红罗宾剧情 迪克pov

原名：The Return

作者：silverwhittlingknife

原作：29300895

翻译：30719423

关系：dick+tim亲情向，主要是迪克pov的红罗宾刊剧情

Chapter 2 营救/Rescue

一声巨响，一些碎玻璃，一具身体，迪克冲过去，因为那是提姆，正在下落——

提姆从五十层楼摔下来。

短短一秒内，人的身体可以下落16英尺（4.9m）。

两秒，62英尺（19.6m）。

三秒，138英尺（44.1m）。

***

迪克接住了他。

千钧一发。

***

（七秒，652英尺(240m)，46层楼高。

八秒，撞击地面。

但是不会了，这才是重点。迪克在三秒内接住了他。）

经过三秒的自由落体，人体的速度会接近五十码（29.4m/s）。能做到。很危险，但他能做到。每秒速度都在增加，危险也在上升。经过七秒下落，速度会升到一百码（68.6m/s）。

这是迪克非常，非常熟悉的数学。

如果一个人的身体，以这么高的速度撞到地上——

如果你掉下去了。如果没有人接住你。如果绳子被割断了。如果没有安全网。

不会了。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

他的身体很沉，很无力地被迪克抓住，万一——

万一他——

（那感觉永无止境，永无止境，永无——）

到市中心花了六分钟，到凯恩大厦花了三分钟，看着窗户浪费了两分钟，十一分钟。

十一分钟前，提姆还在通讯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他那时候很好。

但一个危险的战士可以在十一分钟里造成很大伤害，而雷霄古是非常，非常危险的。

***

（让我跟你一起。迪克应该这么说的。在屋顶上。在频道里。我相信你，让我跟你一起去，我会帮你的。这是他应该做的，他应该——）

（那么，呃。我真的不觉得事情会那样，但是，比如，就是以防万一。）

愚蠢，愚蠢，愚蠢的小白痴。

***

他荡到附近的屋顶，小心翼翼把提姆放下，试着评估伤害。提姆在呼吸。他在呼吸。好事。虽然他的呼吸很——吃力，另一件事，不那么好的事。

血，有血，很多血。

“嗯嗯。”提姆喃喃。

一分钟前，提姆还没有知觉，但是被推搡的痛苦把他弄醒了，有点醒了——他咕哝着抱怨什么，语无伦次，含糊不清。这种说话方式——不好。

每一秒都很重要。

评估，重要性排序。

严重伤害后的第一守则：找出血点。

提姆的制服上洇开一团血迹，可能意味着有严重刺伤，伤及内脏。这是最紧迫的问题。迪克没有很多医疗用品，但他们都带着急救绷带。他可以减缓流血的速度，拖延足够长的时间到蝙蝠洞。

其他的。

他身上有数不清的细小伤口：被破碎的玻璃窗划伤了。低优先级。

肩膀可能脱臼了。会很疼，但好治。

如果运气好的话只会有几处骨折，不好的话可能碎了。他们得扫描一下。尚不清楚骨折是由于打斗还是撞击。迪克努力平稳地接住他，但是提姆已经筋疲力尽，神志不清，不能回应他，这使得抓住他变得更困难，角度也不太好，并且——

集中精神，别想那个，别想，别想——

拜托拜托拜托拜托——

“……咳咳？”

他过了会儿才认出他咕哝的是他的名字。

“是的，”他回答。试着让自己声音保持平稳，安慰性的，不要惊慌。“你没事了，提米。我接住你了。你会没事的，好吗？有哪里的伤我必须知道吗？”

“唔，”提姆无助地咕哝着。然后，可怜兮兮地：“疼。”

他说不清话，真的，真的不好，脑震荡？颅内出血？

”我要把你的头盔摘下来，好吗？”

他愚蠢地花了太长时间才搞清楚该怎么做，他不熟悉这套制服，提姆在他每次弄错时发出凄惨的声音。最终他脱下来了，而这——这是提姆，他的脸，几个月来迪克第一次见到。他眼睛闭着，他还醒着，他缩成一团。

他的前额有瘀伤，一点点血迹，加上吐字不清：头部受过重击，可能脑震荡了。可能更糟。迪克现在对此无能为力。他们得到了蝙蝠洞里才能扫描潜在的脑出血。

前额比起下巴更加苍白，就好像他白天也一直戴着头盔一样。

苍白的脸，比它应有的更消瘦，更苍老，更陌生。在我没看到的地方谁让你长大了？

“提姆，你能睁开眼睛吗？”

这很费劲，提姆大概还是有一些理智的，他顺从地眨着眼睛。睁大黑眼睛。几乎可以肯定是脑震荡。两个瞳孔大小一样，所以没有更严重的伤害。但他的眼睛没有聚焦，迷茫地瞪着空气。

“提姆，你知道你在哪儿吗？”

提姆一直紧紧皱着额头，像是在冥思苦想。“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摔下去了？”

哦，天啊，“你之前摔下去了，对，我要给你打止痛剂，好吗？”

迪克给他注射了一管止痛剂。然后再一管。这个剂量会让他糊里糊涂，但是他已经糊涂了，而回蝙蝠洞的路上会很疼。会非常非常疼。迪克再次把他抱起来会加剧痛苦。他可能会再昏过去，但是必须回蝙蝠洞。迪克没法在屋顶上把他治好。

他为什么要让提姆离开他的视线。活下去，真是笑话。

“这四，”提姆说，“这四……耍赖，卑鄙。”

哈？“什么耍赖？”

长久的沉默。然后，迟缓但顽强的专注：“你……是混蛋。”

考虑到提姆显然已经昏头了，感觉可能就不那么痛苦了。“我想要帮你。”迪克愤怒地说。

“嗯。”

“提姆，我得带你回洞里去，好吗？”

“太太远，”提姆喃喃自语，“不想，别……告诉布鲁斯。”

天啊。“好吧，”迪克说，“我不会告诉他的。我不会，好不好？这是我们的秘密。……提姆，我要移动你，好吗？所以我得——我得把你的头抬高一点，好吗，这样我就能把头盔给你安回去。怎么样？”

提姆嘀咕着什么，他听不清楚。

什么？“贝洛咕咚？”

“贝贝。洛斯。”提姆仔细地说。“或者。嗯。”他停下来，用一只手想打个模糊的手势，当这动作牵动肌肉的时候，他疼得一缩。“我在哪……？枢纽还是……”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贝洛斯互通。海岛枢纽。耍赖。别告诉布鲁斯。提姆以为自己从布鲁德海文的火车上摔下去了。

提姆通常下盘很稳，但是他在海岛枢纽的弯道上总是遇到麻烦：他的重心不太对，老是摔。贝洛斯互通在高架桥下面，有时候你得一边躲开落下来的碎石头一边踩稳。

从各方面考虑，这不算一个坏的推断。他摔下来。迪克接住他。

然而，有个大问题：布鲁德海文已经消失一年多了。

所以：他昏头了，非常，非常昏。

“我，”迪克说，“我带你回家，好吗？提姆？”

提姆发出赞成的声音，当迪克把他的后脑勺搭到自己身上时，提姆本能地靠近了一点，抓着他寻找安慰，迷茫和信任。

就像他还是马戏团里的那个孩子，就像他还是十三岁，十四，十五，十六，像所有这些年里他们一起难过的时候。像是一切都还没有改变。家指的还是迪克在布鲁德海文的公寓，有刺鼻的海风，巴布斯会在电话里大笑，提姆在他的沙发上蜷成一团。回到那个感觉好像什么都不会出错的时候。

“就知道你会接住我的，”提姆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然后，很温柔，很惊叹，就好像他刚发现一颗新的行星，而不是从一个建筑物上摔下来：“你总是。你总能接住我，是吧？”

他确实在笑，一个提姆式的笑，只有一点点弧度，嘴角微微翘起来。

好像他觉得事情完全进展顺利之类的。

迪克的眼睛很热，世界变得模糊，但蝙蝠侠不会哭，所以迪克也不能。

***

这就是迪克为什么会知道凯恩大厦：

某天，很久很久以前，在杰森回来之前，在布鲁德海文爆炸之前，在他们知道达米安的事之前，在布鲁斯去世之前……迪克还是布鲁德海文的菜鸟警察，还和艾米搭档。迪克和艾米一起开车去哥谭，为他们在追踪的一条布鲁德海文金融案的线索。

这次出差是徒劳的：一个假身份和一个假地址把他们带到了凯恩大厦二楼的一个空房间。换句话说，调查陷入死胡同。有点令人失望，但这就是生活。

于是他们下楼，准备开车回去，然后在楼下的大厅——

提姆在椅子上打瞌睡。

迪克困惑了好久才相信他的眼睛。然后，当他走过去把提姆摇醒时，他迷迷糊糊迷着眼看他，脸上还有睡出来的印子。迪克？你……在这儿？然后是沮丧的，我睡着了，是吗？然后，迪克试着打听细节：从老布伦特伍德坐巴士来，在办公室跟他爸爸见面，但是某些时间安排有点问题，杰克·德雷克明显不在这，提姆在等着，但是。他肯定忘了，提姆说，看起来很达观地接受了事实。我的意思是。他很忙，你知道，并且……对。我会给他消息的。一个哈欠。嘿，所以。我是说。很高兴见到你，但是你在这做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迪克说，然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最终：嘿，你想和我一起回布鲁德海文吗？既然你有空？

提姆的眼睛亮起来，可以吗？

于是迪克说服了艾米让提姆也上车，和他们一起回布鲁德海文，提姆在车上又睡着了。之后，迪克把文件带回自己的公寓，提姆重新分析了可疑的银行存款，通过电子方式追踪到三个受莱德霍恩保护的腐败警察。他对此非常得意，以至于迪克得跟他摔跤几把，锁着他的脖子一直到他喊叔叔——这是为了他好，真的，也是为了提醒他，到底谁才是那里的老大。

然后，提姆窃笑着试图说服迪克，各种各样的外语里叔叔有怎样的秘密肮脏含义，迪克威胁要用肥皂洗他的嘴，提姆说，也许迪克应该做自己的脏话罐，因为他听起来跟阿尔弗雷德一模一样，迪克说，它们只是战吼，神奇小子，并粗暴地把他推进厨房，脑袋摁进水槽里，对他的逃脱尝试印象深刻，迪克开着清洁的玩笑，并且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要把他的脑袋泡进水里，还是那太过分了，只是威胁一下就好。他最终也没有这么做，因为提姆咯咯笑着，无条件投降了。

在那之后，他们点了墨西哥铁板烧的外卖，夜翼和罗宾捣毁了走私集团，提姆在迪克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迪克醒来时提姆已经走了，但是工作台上有个马克杯，迪克检查时发现提姆在上面贴了标签，写着“脏话罐3.0版：脏话罐回归”，放了一个便士在里面，迪克把它在工作台摆了好几个月，直到他们在一次即兴摔跤比赛中不小心把它摔坏了。

那是。

那是很久以前了。

（很久以前，很远的地方了，提姆在他的脑子里这样说。他想象中的提姆的声音比提姆实际上的听起来更年轻一些。）

***

……现在他们正在重建布鲁德黑文。迪克看过一些广告。他还没去过。他不确定自己想不想去。

莱德霍恩死了，所有那些腐败的警察都死了，公寓也没了，因为重磅炸弹把它炸了，那家墨西哥铁板烧店在化学罐子来袭时坍塌成了瓦砾，贝洛斯互通和海岛枢纽和其他无数地方也是如此：其他的墨西哥铁板烧店，提姆喜欢的比萨饼店，警察酒吧，辖区，克兰西曾经坐过的那个拐角门廊，艾米和她丈夫住的房子，提姆总是爬不好的那根烟囱，以及迪克最爱的站在上面可以看到街市的那个屋顶。他走过的每一条街道。他作为夜翼保护过的每一栋建筑。

很久以前，布鲁德海文是迪克的城市，但所有曾属于他的地方都已经化为灰烬。

但是。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死了，艾米还活着，克兰西还活着，还有提姆，提姆也活着。

他失去意识，急需治疗，但他还活着。

他必须活下去，迪克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

提姆昏迷了好几个小时。

这不奇怪。他存活完全是个奇迹。独自与雷霄古战斗。雷霄古是一位剑术大师，一位无与伦比的战士。提姆完全没机会。

他肯定知道这一点啊，为什么……？

每个人都在庄园里重新集合。迪克的主意。那里的空间比顶层公寓大，但这不是原因。他感到神经兮兮、迷信。如果提姆醒了——当，当提姆醒了——他希望在蝙蝠洞里。一个他熟悉的地方，一个他能认出来的地方。满是灰的电脑，吱吱叫的蝙蝠，荒谬的巨大硬币，恐龙。一个月前所有这些历史的重量还让人难以承受，现在却让人感到踏实。迪克跑去蝙蝠洞里看受伤的提姆，一百次，一千次。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他几乎可以假装布鲁斯还在庄园里，怒视着泰坦们，提醒他们超能力者在进入他的城市之前应该得征求许可。

迪克和阿尔弗雷德清洗了伤口，消毒，包扎最严重的伤口。他把泰坦们赶上楼，但是不许其他蝙蝠下来是不公平的，因此，达米有时候会在这徘徊，沉默而警惕。斯蒂芬妮也在附近晃来晃去。但是跟达米不一样，她坐立不安。

迪克一接住提姆，他就通过无线电联系了斯蒂芬和达米，让他们去搜查提姆摔下来的那栋楼，但拉斯在他们到达那里时已经走远了。所有刺客似乎也都从哥谭消失了。没什么好调查的。

这些伤都能治好，他会完全康复的，简直像奇迹。

他轻了很多，有了新伤疤，很多。

如果迪克在提姆出现时没让他们在屋顶上打架，如果他一开始就说让我帮忙，告诉我该怎么做，而不是强迫提姆说服他。如果他上周跟提姆打过电话，而不是又拖延——或者如果他在黑灯之后不让他走——更早之前就不该让他走，春天的时候。

如果提姆能稍微解释一下。如果他请求过支援。如果他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顽固的，偷偷摸摸的白痴，自保本能还不如一只喝醉的旅鼠。

我以为你没事。你总是没事的。我去冒险，你阻止我，记得吗？你应该是小心的那个，提米。我以为你有计划。你到底想过没有？

“迪克少爷，不让你自己睡觉也对病人没有好处，”阿尔弗雷德干巴巴地说。

迪克揉揉眼睛。他是对的，但是……“我想在这。当他醒的时候。”

TBC

Note:

正史：提姆所有的伤，当然，还有迪克救了他的命。提姆在被踢出窗外后昏过去了——他的思维框满意地反映出，他从拉斯手里把每个人救了出来（这……提姆对每个人的偏激定义）——直到第二天，他在蝙蝠洞里的一张医疗床上醒来，他的叙述才有了好转。我填补了一些空白。

正史里布鲁德海文真的毁灭了，对迪克来说真的真的很难。在我使用的p52连续性中，提姆是唯一去那拜访过迪克的蝙蝠崽（杰森也去过，但他那时候处于红头罩的暴行中，达米安是在城市被摧毁后被引入的。）

红罗宾是迪克和提姆关系的低谷；相较而言，在迪克成为菜鸟警察时，也就是哥谭骑士时期，是迪克和提姆的兄弟情的巅峰：强行亲热、贴标签、相互取笑、提姆给迪克的车起名字、迪克接他放学（骑摩托车，当然）作为惊喜。当迪克想到要考部门考试并在布鲁德海文当警察时，他第一个告诉了提姆。（提姆的反应是：“哇……迪克·格雷森警官。”迪克：“很蠢，是吧？”提姆：“实际上……好酷。”）

迪克第一次在马戏团见到提姆时理了理他的头发;当他赞同把提姆训练成罗宾时，他也这样做;当他第一次叫提姆弟弟时，他又这样做。

贝洛斯互通和海岛枢纽是正史地点，它们都很危险这点也是。迪克在夜翼漫画中救过提姆的命，当时他差点从海岛火车上摔下来。

他还接住过摔下来的提姆，很多很多次。

译注：

原作者的一些数据大概是估算(比如七秒的速度是三秒的两倍这种)，并且我也被英制单位换算搞晕了，所以我在旁边标的公制单位不是从作者数据换算的是我自己算的，g=9.8。

其实p52男孩里只能确定达米安没机会去布鲁德海文，杰森去过但描写不过。提姆这方面画得比较多，布鲁斯不带他或者他们吵架的时候的时候他就去找迪克，一起住的时候迪克还给他洗衣服洗袜子，因为娇生惯养小少爷提姆连洗衣机都没用过(。女孩子里卡珊德拉肯定去过(甚至在夜翼不在的时候，蝙蝠女和罗宾接管过布鲁德海文)但她是否跟迪克碰过面或者是否以平民身份跟迪克一起住过存疑。斯蒂芬应该没有。芭芭拉我不太清楚，但肯定有吧(

Bellows Interchange 贝洛斯互通，瞎翻的

Sea Isle Junction 海岛枢纽，瞎翻的

Chemo 化学罐子，瞎翻的，它字面意思上是个成了精的化学罐子，炸布鲁斯海文是无限危机时期

Delmore Redhorn 德尔莫尔·莱德霍恩局长，布鲁德海文警局的腐败大贪官。

Amy Rohrbach 艾米·罗尔巴赫警长，迪克菜鸟时期的搭档(前辈上司？)，叫迪克菜鸟，难得的好警察，她后来发现了迪克是夜翼并为之保密。

Bridget Clancy 布里奇特·克兰西，迪克刚到布鲁德海文时的房东。迪克吐槽过她爱尔兰口音有点难听懂，挺熟了也一直叫她克兰西，她出席过迪克在警察学院的毕业典礼。